改成在上面踢~~
這個文章(中文)其實流傳很久,根據對宗教版的搜尋,1999年就已經有了,而且當時已經是「在網路上傳來傳去,作者不知名」狀態,而且有趣的是當時沒有說學生是愛因斯坦。
(現在看看當時自己的發文還真是莫名其妙啊…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嗎?)
主張學生是愛因斯坦,當然是為了讓這篇不知道哪生出來的文章看起來更有說服力點,好歹老愛也是傳說級數的人物,就像黃帝內經要附會黃帝、九陽神功要附會達摩一樣,不管是不是豪洨的,總之找個名人當靠山就沒錯啦!
不過這篇文章可是弄巧成拙了,因為老愛的掛名不但沒有加強文章可信度,反而降低了很多……
首先,愛因斯坦不是基督徒,他是猶太人,就算信耶和華(實際上也沒有),也不會去信耶穌。
這個故事似乎是發生在大學當中(有「教授」嘛~),但愛因斯坦並未在德國讀大學,他老兄讀的是瑞士「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師範系」,讀的是物理學。
當然課程當中會不會有哲學…搞不好有教育哲學啊~~
另一個紕漏是「零下四百五十八度」(實際上是零下459.67度),這個數字是絕對零度(0 K、-273.15°C)的華氏溫標,雖然是德國人發明的,但德國並不通行使用華氏溫標,它在1970年代之前盛行於英國及其殖民地,而現在只有美國等少數幾個國家還在使用。
如果這個故事真的發生過,那它應該是在德國或者瑞士,在戰前德國流行的是列氏溫標(°Ré或者°R),絕對零度的數字應該是零下218.52度,以這個對話並未提到什麼溫標的情況來看,該學生使用的必然是該地的主流溫標,但不管是德國還是瑞士,華氏溫標一直都不是主流溫標。
(舉個例子來說,在台灣的主流是攝氏溫標,所以如果有人說現在氣溫31度,我們不會聯想到華氏31度這個喊水會結冰的溫度。)
這也是為什麼我標題會寫八成是美國人編的,因為現在就只有美國人(和貝里斯等)愛用華氏啊~~
因此,第二個學生不管是腦殘還是大膽,他都不會是個德國出身的猶太人--亞伯特.愛因斯坦。
說完了BUG,來說說這「故事」的缺陷,其實這第二位大膽的學生還真的很大膽,因為他不小心婊了基督教的「善」。
熱量,除了絕對零度之外都有熱量,故他主張「冷」只是形容無熱狀態的字眼。其實這也是錯的,冷只是一種感覺描述,攝氏零度還是有熱量,但一般人會說冷,當然如果是一直處在零下三十幾度的人可能會覺得攝氏零度頗為溫暖。
如果冷是無熱狀態的描述,那麼除了絕對零度以外就都不「冷」了。
同樣的情況,除了絕對黑暗之外也沒有黑暗可言,畢竟「少」和「無」還是有差別。
接著就是「善」,假設惡是無善這個前提成立,那麼除了絕對的無善(也許連撒旦都辦不到)以外,天地間沒有任何事物可以稱為惡!!!
這文章意圖避免「上帝創造惡」的情況出現,但卻沒有想過以他的論調推演下來,會出現全宇宙除了撒旦本人還有機會以外沒有任何存在可以被稱為惡。
在這種「惡=善的缺乏」定義下,基督教定義下的上帝大概只能稱為大善(全善…很難,因為這樣等於說善有極限),而人類頂多就是中善、小善、微善、毫善…就偏偏沒有「惡」字。
最後一個毛病,這個學生對科學的認知貧乏程度和愛因斯坦這個名字相隔天淵,愛因斯坦從小時候起就在自然科學方面有相當高的程度,而這大膽的學生只有膽和嘴砲能力高而已。
他前面提到「熱是一種能量,可以量度」,後面卻死抓著眼耳鼻舌身五識的「觀察」,這在嘴砲上有意義,在科學上卻沒有,在邏輯上更是自婊。
為什麼呢?因為「熱量可以量度」這句話和五識觀察是互斥的,我們用五識觀察不到熱量(觸覺只能察覺溫度升降,卻無法感知熱量的有無),但我們可以藉由某種東西(例如溫度計)來接受熱量影響,將之轉換成五識能察覺的模式。
因此,教授的腦可以用X光、MRI(那時代還沒發明就是)、頭部手術切開等方法來「觀察」到,如果只因為「直接用五感察覺不到」這樣的理由就想說教授沒有腦?
這種無腦的論調才真的讓人懷疑有沒有腦……
以下原文:
「信耶穌不合科學。」一個哲學教授上課時說。
他頓了一頓,叫了一個新生站起來,說:「某某同學,你是基督徒嗎?」
學生:「老師,我是。」
教授:「那麼你一定信上帝了?」
學生:「當然。」
教授:「那上帝是不是善的?」
學生:「當然。上帝是善的。」
教授:「是不是上帝是全能的?祂無所不能,對嗎?」
學生:「對。」
教授:「你呢?你是善是惡?」
學生:「聖經說我有罪。」
教授撇撇嘴笑:「哈,聖經。」頓了一頓,說:「如果班上有同學病了,你有能力醫治他,你會醫治他嗎?起碼試一試?」
學生:「會。」
教授:「那麼你便是善的了...」
學生:「我不敢這麼說。」
教授:「怎麼不敢?你見別人有難,便去幫助...我們大部分人都會這樣,只有上帝帝不幫忙。」
一片沉默。
教授:「上帝不幫忙。對嗎?我的弟弟是基督徒,他患了癌症,懇求耶穌醫治,可是他死了。上帝是善的嗎?你怎麼解釋?」
沒有回答。
老教授同情他了,說:「你無法解釋。對吧?」
他拿起桌子上的杯,喝一口水,讓學生有機會喘一口氣。這是欲擒先縱之策。
教授:「我們再重新來討論。上帝是善的嗎?」
學生:「呃...,是。」
教授:「魔鬼是善是惡?」
學生:「是惡。」
教授:「那怎麼有魔鬼呢?」學生不知道怎麼回答。
學生:「是...是...上帝造的。」
教授:「對,魔鬼是上帝造的。對嗎?」
老教授用瘦骨嶙峋的手梳梳稀薄的頭髮,
對傻笑著的全體同學說:「各位同學,相信這學期的哲學課很有興趣。」
回過頭來,又對站著的那同學說:
教授:「世界可有惡的存在?」
學生:「有。」
教授:「世界充滿了惡。對吧?是不是世上所有一切,都是上帝造的?」
學生:「是。」
教授:「那麼惡是誰造的?」
沒有回答。
教授:「世界有不道德的事嗎?有仇恨、醜陋等等一切的惡嗎?」
該學生顯得坐立不安,勉強回答:「有。」
教授:「這些惡是怎麼來的?」
沒有答案。
忽然老教授提高聲調說:「你說,是誰造的?你說啊!誰造的?」
他把臉湊到該學生面前,用輕而穩定的聲音說:「上帝造了這一切的惡。對吧?」
沒有回答。
該學生嘗試也直視教授,但終於垂下了眼皮。
老教授忽然轉過身來,在班前踱來踱去,活像一隻老黑豹。同學們都進入被催眠狀態。
這時老教授又開腔了:「上帝造這一切的惡,而這些惡又不止息的存在,請問:上帝怎可能是善的?」
教授不斷揮舞著他張開的雙手,說:「世界上充滿了仇恨、暴力、痛苦、死亡、困難、醜惡,這一切都是這位良善的上帝造的?對吧?」
沒有回答。
教授:「世上豈不是充滿了災難?」
停了一下,他又把臉湊到該新生面前,低聲說:「上帝是不是善的?」
沒有答話。
「你信耶穌基督嗎?」他再問。
該學生用顫抖的聲音說:「老師,我信。」
老教授失望地搖了搖頭,說:「根據科學,我們對周圍事物的觀察和了解,是用五官。請問這位同學,你見過耶穌沒有?」
學生:「沒有。老師,我沒見過。」
教授:「那麼,你聽過祂的聲音嗎?」
學生:「我沒有聽過祂的聲音。」
教授:「你摸過耶穌沒有?可有嚐過他?嗅過他?你有沒有用五官來感覺過上帝?」
沒有回答。
「請回答我的問題。」
學生:「老師,我想沒有。」
教授:「你想沒有嗎?還是實在沒有?」
「我沒有用五官來接觸過上帝。」
教授:「可是你仍信上帝?」
學生:「呃...是...」
老教授陰陰地笑了:「那真需要信心啊!科學上強調的,是求證,實驗,和示範等方法,
根據這些方法,你的上帝是不存在的。對不對?你以為怎樣?你的上帝在哪裡?
學生答不上來。
教授:「請坐下。」
該同學坐下,心中有說不出的沮喪。
這時,另一個同學舉起手來,問:「老師,我可以發言嗎?」老教授笑說:「當然可以。」
學生說:「老師,世界上有沒有熱?」
教授答:「當然有。」
學生說:「那麼,也有冷嗎?」
教授答:「也有冷。」
學生說:「老師,您錯了。冷是不存在的。」
老教授的臉僵住了。課室裡的空氣頓時凝結。
這 位大膽的同學說:「熱是一種能量,可以量度。我們有很熱、加熱、超熱、大熱、白熱、稍熱、不熱,卻沒有冷──當然,氣溫可以下降至零下四百五十八度,即一 點熱也沒有,但這就到了極限,不能再降溫下去。冷不是一種能量。如果是,我們就可以不斷降溫,直降到超出零下四百五十八度以下。可是我們不能。『冷』只是 用來形容無熱狀態的字眼。我們無法量『冷』度,我們是用溫度計。冷不是一種與熱對立的存在的能,而是一種無熱狀態。」課室內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 到。
學生說:「老師,」該學生竟又問:「世上有沒有黑暗?」
學生說:「簡直是胡混。如果沒有黑暗,怎可能有黑夜?你想問甚麼...?」
學生說:「老師,您說世上有黑暗嗎?」
教授答:「對...」
學生說:「老師,那麼你又錯啦!黑暗是不存在的,它只是無光狀態。光可分微光、亮光、強光、閃光,黑暗本身是不存在的,它只是用來描述無光狀態的字眼。如果有黑暗,你就可以增加黑暗,或者給我一瓶黑暗。老師,你能否給我一瓶黑暗?」
教授見這小子大言不慚,滔滔不絕,不覺笑了。這學期倒真有趣。
教授:「這位同學,你到底想說甚麼呀?」
學生說:「老師,我是說,你哲學的大前提,從一開始就錯了,所以結論也錯了。」
「錯了...?好大的膽子!」老教授生氣了。
學生說:「老師,請聽我解釋。」全體同學竊竊私語。
「解釋...噫,...解釋...」教授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待情緒漸漸平伏後,即使個手勢,叫同學們安靜。讓該同學發言。
學 生說:「老師,您剛才所說的,是二元論哩。就是說,有生,就必有死。有一個好的神,也有一個惡的神。你討論上帝時,所採用的,是一個受限制的觀點。你把上 帝看作一件物質般來量度,但是科學連一個『思維』,也解釋不了。科學用電力,又用磁力,可是卻看不見電,看不見磁力,當然,對兩者也不透徹了解。把死看作 和生命對立,是對死的無知。死不是可以獨立存在的。死亡不是生命的反面,而是失去了生命。」
說著,他從鄰坐同學的桌子內,取出一份小報來,
學生說:「這是我們國內最下流的一份小報,是不是有不道德這回事呢?」
教授答:「當然有不道德...」
學生說:「老師,你又
錯了。不道德其實是缺德。是否有所謂『不公平』呢?沒有,『不公平』只是失去了公平。是否有所謂『惡』呢?」
學生頓了一頓,又繼續說:「惡豈不是失去善的狀態嗎?」
老教授氣得臉色通紅,不能說話。
該學生又說:「老師,就是因為我們可以為善,也可以為不善,所以才有選擇的自由呢。」
教授不屑一顧:「作為一個教授,我看重的是事實。上帝是無法觀察的。」
學生說:「老師,你信進化論嗎?」
教授答:「當然信。」
學生說:「那麼你可曾親眼觀察過進化的過程?」
教授瞪瞪該位同學。
學生說:「老師,既然沒有人觀察過進化過程,同時也不能證實所有動物都還在進化之中,那麼你們教進化論,不等於在宣傳你們的主觀信念嗎?」
「你說完了沒有?」老教授已不耐煩了。
學生說:「老師,你信上帝的道德律嗎?」
教授答:「我只信科學。」
學生說:「呀,科學!」
學生說:「老師,你說的不錯,科學要求觀察,不然就不信。但你知道這大前提本身就錯誤嗎?」
教授:「科學也會錯嗎?」
同學們全體嘩然。
待大家安靜下來後,該同學說:「老師,請恕我舉一個例子。我們班上誰看過老師的腦子?」
同學們個個大笑起來。
該同學又說:「我們誰聽過老師的腦子,誰摸過、嚐過,或聞過老師的腦子?」
沒人有這種經驗。
學生說:「那麼我們能否說老師沒腦子?」
全班哄堂大笑
P.S.
我相信你喜歡的談話。如果是這樣,你可能會想你的朋友/同事享受同樣的,不是嗎?
提出增加他們的知識或信仰。
順便說一下,那位大膽的學生是愛因斯坦。